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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錶的 VO2 Max 有多準?我用生命換來的 CPET 實驗室實測+3 個你一定要知道的心肺指標!

今天終於要分享我去年最期待的影片企劃:VO2 max 最大攝氧量測試了!測試的結果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外,也讓我開啟了接下來幾個月的研究。

過去我已經分享許多有關 VO2 max 的介紹,包括要怎麼測,以及這個數字代表的意義。簡單來說,如果只能選擇一個數字,來判斷你的身體健康程度,並且預測你能活多久,那 VO2 max 就是最準的。

雖然目前已經有許多穿戴式裝置能根據你跑步的數據,來預估使用者的最大攝氧量,但因為這些數字都不太準,所以我一直想要進實驗室測測看。

但台灣有這種機器的大多是大醫院的復健科,是用來評測心肺能力有缺陷的病人用的。

所以當師大的運動生理學教授,在課堂上詢問同學有沒有人自願進實驗室測的時候,我馬上舉手說選我選我!並且徵得了老師和同學的同意,將過程拍下來分享。

還有同學幫我拍到最後跑到快升天的表情,看起來真的超級痛苦。

我今天會分享這個機器的歷史沿革和原理,它測到的東西以及背後的生理意義,最後當然是揭露我自己的數字,跟我接下來的訓練計畫。

再幫大家簡單複習一下最大攝氧量 VO2 max 是什麼東西。

根據美國運動醫學會 ACSM 的定義,最大攝氧量是人體在單位時間能夠使用的最大氧氣量。

這通常是在進行你能承受的最劇烈的運動一段時間之後測出的。

它是我們目前用來測量心肺適能 Cardiorespiratory Fitness CRF 的黃金標準。

在 Peter Attia 醫師的超級暢銷書:《超預期壽命》中,也把 VO2 max 當成是預測壽命最強的單一指標。

因為它就是你的 3 大身體功能的綜合評分:

第一:心血管功能。

這裡面包括心輸出量 Cardiac Output,也就是心臟每分鐘能夠將多少血液輸送到全身。

這個是由最大心率 X 心臟每跳一次的輸出量來得出。

而你的血管也要通順有彈性,心臟打出來的血液才能順利通過。

再來就是血液攜帶氧氣的能力也要保持良好,整體的心血管功能才算健全。

第二:肺部和通氣道功能。

這裡面包括呼吸的通氣量和呼吸肌的耐力,以及空氣進到肺臟中之後的肺泡氣體交換效率等等。

第三:肌肉和粒線體功能。

為了達到更大的氧氣攝取量,首先肌肉就要有能力做出最大努力的運動,才有辦法將心肺撐到極限。

另外肌肉中的粒腺體也要夠健康,才能夠高效率地使用氧氣來產生能量。

你應該可以想像得到,如果以上三個能力都相當強,那你得到慢性病,尤其心血管疾病的機率就會比一般人少很多。

重點是,VO2 max 不是短時間用一些投機取巧的方法或吃藥就可以增加的,而是要經年累月投入訓練才練得起來的

還是要再次提到 2018 年刊登在頂級醫學期刊 JAMA 的那篇研究

研究找來 12 萬名平均 53.4 歲的受試者,讓他們跑跑步機來測量他們的 VO2 max。

接著把他們分成五組,並且追蹤他們接下來的健康狀況。

在研究期間總共有 13637 名病患過世,VO2 max 在後 25% 的受試者,他們的全因死亡風險竟然是前 2.3% 的 5.04 倍!

只要從後 25% 練到 25%~50% 那一組,死亡風險也直接砍半。

研究也指出:VO2 max 太低對於健康的風險,甚至比吸菸還嚴重

美國心臟協會也在 2016 年的 scientific statement 中指出:

因為心肺適能和心血管疾病、全因死亡率有很強的關聯性,所以建議在臨床上要把 VO2 max 這個指標納入評估。

意思是醫師在診斷前除了量你的血壓、心率、體溫以外,最好能再量你的 VO2 max 啦!

之前的文章有介紹一些簡單估算 VO2 max 的方法,就連我手上這隻最頂的 Garmin 運動錶,也都只是估算而已。

如果要說測量 VO2 max 的黃金標準,就是簡稱為 CPET 的心肺運動功能測試了。

CPET 的歷史沿革

CPET 的歷史沿革

CPET 的發展可追溯至大約 100 年前。

在 1920 年代,英國生理學家兼諾貝爾獎得主 A.V. Hill 教授發現:

當人體進行劇烈運動的時候,氧氣的攝取速率存在一個上限;

一旦運動強度超過這個臨界點,身體便無法再攝取更多的氧氣了。

於是他提出了「最大攝氧量(VO₂ max)」的概念。

接著他在 1923 年的經典研究中,讓受試者攜帶道格拉斯袋來進行跑步,同步測量吸入與呼出的氣體量。

這首度證實了人體對於氧氣的消耗確實有一個生理極限。

這項發現被譽為運動生理學的重要里程碑,也奠定了 VO₂ max 作為評估心肺耐力的核心指標。

之後運動測試的方法越來越成熟。

在1929 年,美國心臟科醫師 Arthur Master 設計了一種簡單的「兩級臺階耐力測試」,用來評估心臟病患的循環功能。

在 1940 年代,哈佛疲勞實驗室開發了著名的「Harvard Step Test」,進一步推動了運動耐力測試在生理學與軍事體能中的應用。

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,雖然實驗室被關閉,但運動生理學作為一門新興學科則持續的蓬勃發展。

到了 1950 年代,瑞典的運動生理學家 Åstrand 與 Saltin 等人開始使用自行車功率計和呼吸氣體分析儀等實驗室技術,測量運動員的氧氣消耗。

他們證實了氧氣的消耗會隨著運動功率增加,並在達到極限後出現「高原期」的現象。

到了 1963 年,被譽為「運動心臟學之父」的 Robert Bruce 則發表了一種逐漸增加跑步速度跟坡度的跑步機運動測試方法。

這就是著名的「Bruce Protocol」,它結合了心電圖的監測以評估一般民眾或者心臟病患的心臟功能。

這個方法被視為現代運動心臟學的里程碑,我在實驗室中跑到差點往生的就是這個。

而現在實驗室中的 CPET 是在1960 年代中後期逐漸形成的。

它是整合了代謝反應、心臟功能,以及肺臟和通氣道功能的全面評估方法。

其中重要的推動者,是致力於將運動氣體交換分析應用於臨床的 Karlman Wasserman 博士。

1964 年他發表了一篇相當重要的研究

他和研究團隊假設,當運動強度達到某個臨界點時,有氧代謝已經不足以供應能量,必須由無氧代謝來補充。

這時候血液中的乳酸會上升,並且消耗血液中用來緩衝酸鹼值的碳酸氫根離子 HCO3−。

這會使得二氧化碳生成量明顯增加,導致呼吸氣體交換比率 RER 的上升。

Wasserman 博士將這個轉折點稱為「無氧閾值(Anaerobic Threshold)」,簡稱 AT。

所以 AT 可以被視為心臟病患者可以安全承受的「最大持續運動強度」,這在心臟復健以及運動處方中是個關鍵指標。

而 CPET 就是一個非侵入式的測量 AT 的好方法。

Wasserman 博士的團隊,也在 1970-80 年代建立了 CPET 的一系列解釋方法。

這包括等一下會讓大家看的我的九宮格圖譜,用來判讀心肺功能。

自從這個無氧閾值 AT 面世之後,展開了超過五十年的爭論和修正。

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 George Brooks 的乳酸穿梭假說

這大大洗刷了乳酸的惡名,改寫了近代的運動生理學課本。

不過這個不在今天的討論範圍,如果大家有興趣的話可以留言給我。

除了無氧閾值以外,專家們也陸續定義了各種「閾值」來描述不同強度範圍的代謝轉變。

這包括呼吸氣體換氣的通氣閾值(VT1、VT2)、乳酸閾值(LT1、LT2)、最大乳酸穩定狀態(MLSS)、血乳酸堆積起點(OBLA)、功能性閾值功率(FTP)和臨界功率(CP)⋯⋯超級多的。

你相信嗎?我在一篇論文裡面就看到研究者整理了高達 25 種的「乳酸閾值」!

光乳酸閾值就 25 種,很誇張吧!

總之,CPET 被廣泛利用在以下兩個領域。

在臨床醫學上,它可以用來診斷運動耐受不良的原因。

如果病人在運動時很容易喘,它可以用來判斷是心臟問題,或是肺臟問題。

或者兩個都沒問題,那就只是缺乏運動的關係。

它也可以用來做疾病癒後的心肺功能評估,以及手術前的風險評估等等。

而在運動科學領域,運動生理學家會用 CPET 測出來的數字,來判斷選手的運動潛能。

他們也會根據測出來關鍵閾值,來精準地制定訓練強度區間,並且設計出客製化的週期訓練課表。

之後也會定期追蹤與調整,目的是針對某種專項運動來獲得更好的運動表現。

接下來就進入測試的環節吧!

又痛苦又爽的 CPET 測試過程

又痛苦又爽的 CPET 測試過程

在開始測試之前儀器要先經過校正,確保空氣在經由吹嘴的渦輪呼出和吸入後讀出的數值,和實際的空氣量是一致的。

接下來戴上心跳帶和面罩,就開始第一階段的運動。

Bruce Protocol 的階段長的是這個樣子:

第一階是在 10% 的斜坡上用時速 2.7 公里的速度行走,這段算是暖身。

接下來進入第二階,是用時速 4 公里走 12% 的坡,還是很輕鬆。

第三階是時速 5.4 公里跑 14% 的坡,這時候就要稍微跑起來了。

因為實驗室很熱,人又很多,所以我的心率到 9 分鐘已經到了 150,這時候的 VO2 已經達到 40。

第四階是時速 6.7 公里跑 16% 的坡,這時候就開始有點吃力了。

在第 12 分鐘的時候,我的心率已經到達 165,攝氧量也已經將近 50 了。

接下來就是會把大部分的人擊沉的第五階了,我要在 18% 的坡上用時速 8 公里的速度奔跑!

可以看到才開始沒多久,我的心率已經飆到快 180 了,VO2 還是維持在 50,助教的手也已經就位,預防我掉下來。

但我哪有那麼容易放棄!

本來在這之前我都是用鼻子吸氣和吐氣,這時候才開始用嘴巴呼吸,但我知道這個狀況應該撐不了多久。

就在第 14 分鐘的時候,本來一直維持在 50 左右的攝氧量忽然高了起來,竟然在 59 那裡撐了好一陣子。

這時候我已經感到腳步已經快跟不上了,於是舉手跟助教示意停止。

在喘了一下之後,助教宣布我的最大攝氧量竟然是 60!這真的超乎我的意料之外啊!

我看了網路上其他人的經驗,實驗室測出來的數字通常比手錶上的還低。

因為去年我的跑量相當少,手錶顯示我的最大攝氧量是 50。

我覺得測出來如果有 48 就很滿意了,滿想到竟然能看到六字頭⋯⋯難道我是練武奇才?

於是我跟助教要了我的完整報告,準備回家好好研究一下。

以下就是我的解讀。

CPET 報告的全面解讀

CPET 報告的全面解讀

解讀這份報告真的花了我不少心力,看了超多 paper 和網路上的課程,終於給我弄懂了七八成。

雖然不能像醫師一樣,能很精準地解讀每張圖表背後的生理意義,但對於了解我自己的運動表現和瓶頸,已經足夠了。

前面講到,這個測試的報告可以給出代謝功能心臟功能、以及肺臟和通氣道功能的全面評估。

這三個一定要一起看,才能看出身體的心肺適能全貌。

題外話,我覺得這真的跟財報的三大報表很像。

要把損益表、資產負債表、現金流量表一起看,才能看出一家公司的體質健不健全。

首先來看代謝功能。

從上面的表可以看出我的絕對最大攝氧量是 4.22 公升,除以體重的話相對的最大攝氧量是每公斤每分鐘 59 毫升。

報表的數字之所以會比助教測到的實際最大值還低,是因為軟體會取接近最大值的一小段區間算出來的。

這個數字就是我們一直在講的心肺適能的黃金指標。

59 可能已經是我這個年齡的前百分之一了。

這裡的 151% 代表的是我的數字比這裡列的一般平均值高出 50%。

呼吸交換率 RER 到達了 1.19,代表這時候我當時的能量幾乎是由無氧系統來供應,超過 1.1 證明我已經到達了最大努力。

這是 CPET 很重要的指標之一,它可以看出受試者到底有沒有用盡全力。

看看我下面這張臉,還用說嗎?

再來看我最關心的:心臟功能。

我的最大心率是 179,最大攝氧量除以最大心率(V’O2/HR)叫做 O2 Pulse 氧脈。

這個數字的意思是心跳每跳一次,我的身體可以使用的氧氣量。

這可以說明我整個心血管系統的運作效率,也可以推估我左心室一次能擠出的最大血液量。

我的數值是 24,其實應該是 4.22 公升除以 179 等於 23.6 ml 啦。

這個數字到底好不好呢?

有篇 2018 刊登在國際心臟病學期刊的研究,分析了 FRIEND 這個資料庫裡面一萬三千多筆的心肺適能測試資料,歸納出了下面這個公式:

peak O2 pulse (ml/beat) = 23.2–0.09*(age) – 6.6 [if female]。

我是 46 歲,所以數字算出來是 23.2-0.09*46=19.06。

這是美國健康成年人的數字,而我自己的數字高出了 24%。

我又找到了一篇 2024 年 10 月刊登在 Nature Scientific Reports 的研究,針對耐力運動員去把公式做優化,得出公式為:

1.36+1.07 (23.2–0.09*age –6.6 [if female])。

用這個公式我的數值算出來應該是 21.75,我還是高出 8.5%。

我把這篇研究的原始資料找出來,發現裡面平均 28 歲的 62 名男性耐力運動員,他們的氧脈平均是 23.6,正好跟我一樣耶!

原來我有一顆 30 歲耐力運動員的強壯心臟啊!太開心了!

最後看到肺臟和通氣功能。

其實對一般人來說,心肺適能的瓶頸是在心臟而不是肺臟,所以這裡的數值參考性不大。

但是對於有肺部疾病的患者,就要比較詳細看這部分的數字。

V’E 是 minute ventilation,意思是每分鐘的通氣量,是每一次呼吸的潮氣量 VT 乘以一分鐘呼吸幾次 BF 算出來的。

我在最大運動強度時的一分鐘通氣量為 175.4 公升,每次呼吸的潮氣量是 2.63 公升,一分鐘呼吸 67次。

我的 V’E 這樣看起來是正常平均值的 150%,BF 則是 197%。

我為了瞭解這部分的數據,還特別請教台北醫學大學的劉文德教授來幫我解讀。

他是雙和醫院的胸腔內科主治醫師,也是前睡眠中心主任,是台灣有關呼吸和睡眠的專家。

劉文德教授說,這數字代表我的呼吸肌功能很強。

而且從這張 VE 和 VCO2 的斜線圖來看,我的呼吸器官幾乎沒有死腔,代表我的呼吸效率相當好。

除了以上三大功能的解析以外,CPET 最厲害的就是能測出最前面提到的「無氧閾值」的發生點。

在報告裡面會用 Ventilatory Threshold 1, VT1 來呈現。

另外他還能測出另一個呼吸的轉折點,叫做 VT2。

已經有許多研究指出,VT1 幾乎就可以對應到 LT1,而 VT2 也可以對應到 LT2。

這對劃分運動強度,制定訓練課表相當重要,這裡就先不細講了。

大家關心的 Zone 2 的上限,就是在 VT1 或者 LT1 的位置。

從這張圖可以看到我的 VT1 是在攝氧量為 1.93 公升出現的,是我最大攝氧量的 46%。

在這個點軟體判斷我的 CO2 對 O2 的斜率會突然上升,對應到時間大概是第五分鐘左右,這時候我的心率是 123。

其實這低於我的 zone 2 強度;為什麼會這樣,我等等會講。

對於耐力運動員來說,更在意的值就是 VT2 了。

從這張圖可以看到,我的 VT2 出現在攝氧量到達 3.39 公升時,是我的最大攝氧量的 80%。

從這張圖可以看到,我當時的心率大約是 160 左右。

所以為什麼 VT1 和 VT2 這兩個值都比我預估的低?

原因很簡單,因為現場擠了二十幾位幫我大聲加油的同學,太悶熱而且二氧化碳濃度太高了!

除了讓儀器某些數值失準,像是呼吸交換率 RER,也讓我沒能發揮最大的潛力。

如果在正常環境,或許我就能ㄍㄧㄥ到第六階段了說不定。

我接下來的訓練計畫

我接下來的訓練計畫

其實測完之後我有兩個疑惑。

第一:為什麼我過去一年的跑量這麼低,還能維持那麼高的 VO2 max?

第二:既然有那麼高的 VO2 max,為什麼我上一個全馬,2020 年的台北馬拉松,才勉強破 4 而已?

經過我詢問多位專家和老師之後,我歸納出的解答如下。

第一題的答案是,原來我是練跑奇才!

沒有啦,這我不相信。

我相信最大的原因是,因為我在人生最精華的 35 歲時,花了兩年去騎車環遊世界的關係。

你想想看,一天動不動就要騎上六七個小時的 zone 2,有時候還要負重爬坡飆心跳,這心肺適能能夠不好嗎?

也有可能是我一直秉持著能動就動,能爬樓梯就不要坐電梯,通勤就是最好的運動機會這種生活習慣所造成的。

至於第二題的答案其實也不難。

要跑好一個馬拉松,光最大攝氧量高還不行,必須要把 VT2 提升到最大攝氧量的 85%,甚至 90% 才行。

我現在只有 80%,明顯還有很多進步空間。

除此之外,我的肌耐力以及跑步經濟性也還要再加強。

歸納以上的發現,我今年的訓練會有三個方向:

第一:增加跑量,這是最基本的,我上半年的目標是週跑 50k,下半年視情況增加;

第二:每週一次的 tempo run 或乳酸閾值跑,將我的 VT2 往上ㄍㄧㄥ;

第三:每週一次的核心和腿部重訓,這個我之前一直偷懶不做,今年一定要練回來。

以上就是我這次的測試結果和報告解讀,是不是超級詳細?

(真的有人看到這邊嗎?)

我真心認為每個人都要找機會測一次,這會對自己最重要的一些生理指標有更多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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